“长姐恕罪!”
兰稚不住磕头,但求保住眼下,“我再也不敢了!
长姐饶了我这次吧,我当真是无心之失!”
兰锦慧怒极反笑,眉目间却满是黑压压的怒火:“今日我若饶了你,他日你岂非要踩到我头上,做了兰家和齐家的主?”
“兰稚不敢!”
“姑姑。”
“奴婢在!”
“她这二两的贱骨头打不得,可我手里能挨打的多的是。”
兰稚倚着床榻,单手撑着下颚,微微抬手指向兰稚:“她不是有个小野种妹妹吗?
即刻拿了我的手信去兰家,给我狠狠地抽。”
兰稚彻底慌了,跪爬过去抱住了孙姑姑的腿,她不在乎自己受了多少责打,只要留她一命,她就能苟活下来,可妹妹才不过十岁的,瘦弱多病,哪里经的住打?
“不要,不要!!
长姐我求求你了,不要啊!”
兰稚哭得凄切,已近号啕之状:“都是我贱,我该死!
但求长姐罚我一人就好,不要牵连小妹,小妹本就体弱,打不得啊!
无论长姐要怎样出气,就是把我打死,我也绝无半分怨言啊长姐!”
“怕了?
知道难受了?”
兰锦慧极其痛快:“这是对你前番阳奉阴违的惩罚!
我知道你聪明,不敢与我明着作对,也知道事成之前,我不会要了你的命,所以有恃无恐。”
兰锦慧说得乏了,招手叫来一盏温茶:“既然你身上不怕疼,我便让你体验体验钻心的滋味,你的错,由你妹妹代为受罚,若她不争气死在兰家,我便丢去乱葬岗喂狗,而后,便是你那下贱的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