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要不惜犯险,千里迢迢的逃婚回到长安。
陆淮川身后的手指摩挲着玉扳指,神色令人看不透,不知他在想什么。
他又没直接挑明心意,秦意浓干脆当做不知,启唇道:“若无事,我便先回……”
“秦夫人,三年内长安必乱,某能帮您改头换面,再不被长安宗族世家所绑,婚嫁不得自由,夫人有没有想过,换个地方生活?”
陆淮川两步就迈到了秦意浓面前,挡住了她离开的脚步,他站在屋子里,人近一米九,将门口遮的严严实实。
侵压感逼迫而来,语气似在和她相商,可她却从中听到些许霸道强势。
秦意浓瞬间捏紧裙子,涌现几分焦灼的慌张,他若想扣着她,不让她回长安,那太容易了。
见她低眸不语,那白嫩的指尖悄然攥红,陆淮川便知道秦夫人是不愿的。
他循循善诱,温和道:“亦或者是长安有什么夫人心心念念的牵挂之物,或是牵挂之人?某也可以替夫人找寻来,解夫人后顾之忧。”
闻言,秦意浓唇抿的更紧了。
女儿之事,任何人她都信不过,她要亲自去找,亲自带女儿走。
眼前男人只是她短暂的交易对象,甚至是迫不得已才勉强跟他同行一段路程。
她心中反复想了好多,最终开口:“不劳您费心了,能得您庇护一路,已是万幸。”
油盐不进,软硬不吃。
秦夫人的嘴比他想的还要严实,竟撬不开分毫。
陆淮川眯了眯眼眸,嗓音似有些危险:“时局动乱,夫人不怕吗?”
山匪流寇,夫人自己都经历过两回了。
怕,她当然怕。
可眼下的时局动荡不就是这些地方军阀掀起来的吗?她就不信他不是个野心家?
只是这话着实没必要说出口,秦意浓气闷道:“我自会独善其身。”
“夫人……已经拒绝某很多次了。”半晌,他似是感叹,意味深长的看着她。
秦意浓越发觉得这氛围窒息,不对劲,她福了福身,“容妾告退。”
她欲越过他走向门口,陆淮川伸手截住她的腰肢,迫使她因为被圈在怀中只能急忙抬起双手抵住他胸膛,惊慌防备的盯着他。
看着她浑身竖起刺的模样,陆淮川颇觉好笑,她在怀中距离亲密,他心中那些一再被拒绝的燥意便褪去不少。
他发觉,夫人对他有致命的诱惑力。
或许只是因为得不到?他没见过这样的女人,对他避之唯恐不及。
可他性子并没多少耐性,不想同她一直打马虎眼,被她拖延,干脆黑眸紧紧盯着她道:“某不信夫人看不出某的心意。”!
他挑明了。
秦意浓瞬间看到他眼底毫不遮掩的属于男人对女人最直观的欲.念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