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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真的十九岁就自杀一次,因为她恶语相向。

看着阁楼的门,南夕如坠冰窖。

还好,这次,他没有。

还有三次,她会对季宇之很好,非常好。

从南夕离开后,季宇之就看着门。

聪明的他,在商场上运筹帷幄,权衡利弊从未出错的他,不知道这次让她知道自己的病情是好还是坏。

似乎她并不怕,也似乎对他很怜悯,很关爱,甚至是心疼。

南夕变了,不再是看到他只想躲的南夕,更想和他靠近一些,不知道为什么,但这样的变化,他很喜欢。

他压制住心底那个想破坏一切的声音,对着那个声音说“闭嘴,让她心疼不好吗?

比让她怕好多了。”

漆黑的眼眸里有一抹欣喜,还出现了对生的渴望,更有着两种人格的极限拉扯。

一个暴虐,残忍,一个阴郁,无助。

用她手摸过的左手,慢慢贴近自己的嘴唇,嘴唇血迹已经干涩,结痂,手心在上面大力揉搓,直至再次出血。

手上仍有她护手霜的香味,让他沉醉,想咬住,但是她喜欢,他会好好保护它。

他收拾好她的照片出去,已经接近1点。

一场宴会谁在乎主角是谁?

生意促成,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。

樊军看他终于走出来,忙上前招呼,此次不像以前那般阴郁,反而脸上有些隐隐的喜悦感,这让一直担心他的樊军,放心不少。

刚才让南夕小姐进去阁楼是对的,只有她才能治好季宇之的心病。

“少爷,宴会结束的差不多了,宾客多数已经送走,小姐正在与南夕小姐聊天,南家父母也准备走了,您看是不是要下去送送?”

“好。”

往来宾客季宇之从来不送,能勉强支撑着交际已是最大限度。

只是每次南夕离开的时候,樊军都看到季宇之站在阳台上看好久她离开的方向,却始终不敢亲自相送,不知在阁楼里发生了什么,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。

拿出医药箱里的棉签和消毒水准备帮他受伤的手消毒,可这一次,手上光洁如初,一点伤口都没有。

樊军偷偷观察全身各处,都没有伤口,除了嘴唇唇珠那里有一点破皮红肿。

这总不能是打的吧,南夕小姐姐瘦瘦弱弱,怕是打不过季宇之,虽然少爷看着单薄,但他常年锻炼,学习散打,又不怕疼,实在没有几个人单打独斗是他的敌手。

季宇之换上虚假的笑容,一板一眼,毫无情感。

“南叔、张婶慢走,南夕小姐慢走。

欢迎下次再来。”

他客套地说着,不是不会,对其他人是根本不屑,笑意未达眼底,只在看向南夕时眼神不舍地停留。

南安看着季宇之瘦削的肩膀,真心实意地心疼,不过才是个十九岁的孩子,硬是自己逼迫成大人模样。

“小宇啊,好好照顾自己,有空来家里,你张婶给你做点好吃的。”

说着,南安的手居然拍着季宇之的肩膀。

眼看着季宇之的嘴角僵硬,手臂发颤,明明是讨厌极了别人的触碰,还是忍着,手已经不自觉的准备掐掌心。

柔软的小手拂过他的胳膊及时将南安的手揽了回去,“爸,你既然喜欢宇之哥哥,过两天邀请洛洛和宇之哥哥来家里吃顿饭呗,你好久不下厨了,我也馋了。”

对着南安说话,眼神却在看着季宇之,在她温柔眼神的注视下,紧张的情绪得到了缓解,他摸着左手手腕上的珠子,逐渐平复下来。

季洛之看着,他们两人之间关系似乎发生了转变,他手上的珠子什么时候有的?

和以往不同,季宇之以前对南夕的爱隐忍在心底,现在从他的眼神里都有言说不尽的爱意。

季洛之咬着下嘴唇,她真恨啊,南夕一出现就抢走了她的哥哥。

表面上,她还是南夕的好朋友,依旧是温柔的笑容“夕夕,你别走了,今晚住在我家吧。

客房多的是。

是不是,哥?”

看着季洛之虚伪的模样,她就想吐“不用了,学校里面见吧”季宇之眼睛里泛起的光突然就灭了,难道季宇之也想她留在这吗?

“洛洛,我明天来找你吧,我今天晚上回去收拾一点私人物品。”

季宇之原本低垂的眉眼,此刻抬起来盯着她。

没想到南夕真的会答应,季洛之尴尬地笑笑,“好啊,好啊”以前南夕全心全意信任季洛之时,从来没在季家公馆留宿过,她当时真的认为季宇之是个变态,把他当做洪氺猛兽,在季洛之日日的言语中,对季宇之刚萌发的爱意被硬生生掐掉。

南夕离开后,季洛之拉了拉他的衣袖,没想到季宇之低声说:“我说过,没经过我的同意不可以靠近我,你听不懂吗?

妹妹!”

他嘴角还有微笑的弧度,但语气却十分寒冷,尤其再说妹妹时,带着十足的恨意。

季洛之迅速地松开了他的衣袖,他眼睛里的暴怒像换了一个人,恐怖骇人。

季宇之脱掉外套,扔在了地上,他嫌脏。

樊军跟在身后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。

季洛之的眼睛里满是泪水,依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露出一丝端倪。

“樊叔,那两个小子处理好了吗?”

“已经扔了出去,季家以后和他们再无合作。”

“好,找个靠谱的人,帮我置办一套女生的常用物品。”

“好,放在哪?”

“我隔壁的房间,床上换上最软的蚕丝被,今天就吩咐多打扫几次,床铺衣柜不要动,我亲自去铺。”

他开始期盼起明天。

没想到晚上还在进行日常的心里辅导时就接到她的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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